眼间马厩整洁如新,她看向高桓,本以为能看见他感激涕零的脸,却见小孩沉着脸并没有什么高兴的神色。
他手中攥着抹布,唇色发白问道:“你用了妖术?”
如果现在李桑桑是狐狸身,她一定开始炸毛,她敲高桓的头:“是仙术,记住了!”
高桓低垂着眼睛:“不要再用仙术了。”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
李桑桑心里暗骂,不知好歹的臭小孩。
高桓开始躲着李桑桑。
李桑桑本来对高桓的行踪了如指掌的,不过是马厩,柴房还有潮湿逼仄的寝屋之间来回走动,但这些天,她有时候完全不知他去了哪里。
李桑桑想了想,在高桓身上附上一只小虫子。
她借由小虫子的眼睛,看到高桓走进一个破败的小屋,屋子里面坐着一个瞎眼的婆子。
高桓对婆子说:“我身上是不是沾上了东西?”
婆子闭着眼睛,却像能看见一般凑近了高桓,她说:“狐妖。”
婆子递给高桓一张纸:“符纸化水,喝了之后狐妖不能近身。”
李桑桑看见高桓接过符纸,然后从袖子里掏出几枚铜板,放在桌子上。
“等等。”婆子忽然说道。
她伸手,然后李桑桑的偷窥戛然而止。
昏暗屋子里,婆子对高桓说:“你肩上有一只虫。”
高桓扫了一眼这只被婆子打死的虫,并不在意。
他从婆子的屋里走出来,来到溪水边上,用手捧起一汪水,
符纸在水中很快化了,高桓忽然想起李桑桑的眼睛,她在昏暗的柴房里看他,像是在发光。
高桓将手中的符水扬了。
他叹了一口气,他好不容易攒起的铜板就这样打水漂了。
高桓走回寝屋,他看见李桑桑坐在他的床上,抱着胳膊抬着下巴,不满地看着他:“去了哪里?”
高桓后退了一步,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