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力气,李桑桑小小惊呼了一下,然后天旋地转,她陷入了高桓的怀中。
高桓将她搁在腿上,神色晦暗地看着她:“桑桑,我不想等了,究竟什么时候可以嫁给我?”
李桑桑皱着眉头挣扎:“放开!”
这个时候,李桑桑忽然感到了自己的弱小,她似乎一直将一只豹子豢养在屋里,却浑然不知。
豹子能伤人,她怎可掉以轻心。
李桑桑脸色有些难看,但是高桓今天决心不管不顾,他略带强硬地将李桑桑揽在怀中,他的下巴轻轻挨着李桑桑的湿漉漉乌发。
李桑桑的发沾湿了他里衣的前襟,他苍白的肌肤紧紧贴在里衣上,显出了肉桂色和肌臂流畅的线条。
他浑身滚烫,让李桑桑冰冷的脸颊有了些
温度。
他的语气像是在诱哄一个小孩:“很难回答吗?”
接着他声音低沉下去:“我有些难过,桑桑。”
李桑桑没有理会他,高桓不再说话,他只是紧紧抱着李桑桑,似乎沉溺于李桑桑混着湿气的暗香,或者是在对李桑桑的沉默以对暗自生闷气。
良久,他放开了她,眼眸中一点阴翳不显,像是一个温和的君子。
“桑桑,你的头发太湿了,这样睡觉,会不舒服的。”
他像个老父亲一般念念叨叨:“下次不许晚间濯发。”
他将李桑桑放在床榻上坐下,李桑桑安静得像一个木偶。
高桓找来了帕子,走到李桑桑跟前,他站在她的面前,微微倾身,细细揩拭她的乌发。
这种温馨细碎的琐事让高桓心中的空洞渐渐填满。
两人之间,李桑桑像是一个无情的夫君,高桓像是一个幽怨的妇人在一旁絮絮叨叨:“宫里的玉兰都谢了,早就该谢的,白生生的,无趣得很,令人生厌。
……还是海棠好看,桑桑,喜欢海棠吗?
桑桑,过了六月,海棠也要开败了,那个时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