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在李丛清醒一点的时候,终于找到机会问他:“你怎么了?”
李丛握住范景的手臂,他的力度极大,几乎是在掐,他说道:“范景,桑桑是我的妹妹。”
范景将他的手拿开:“你真是醉得没边了,警醒你自己的话,说给你自己听。若这里不是我,你让旁人听
了,只怕会觉得你奇怪得很。”
李丛再次强调:“她是我的亲妹妹,她和我有一样的病根。”
范景这才严肃起来,他盯着李丛说道:“这不可能。”
高桓暂住清思殿处。
他穿着素白的衣裳,脸色苍白,眼底布满血丝。
这几日,他忙得昏天黑地,没有丝毫功夫来伤心他的父亲的离去。
高桓揉了揉眉心,对丁吉祥说道:“让姚公公过来见孤。”
姚公公战战兢兢,不知太子有何吩咐。他担忧过去的举止冒犯了太子,更担心自己就此一去不回。
但面对太子的诏令,他不得不去。
高坐殿中的太子看起来有一些疲惫,但他身上上位者的气息愈发明显。
高桓看着姚公公,没有多说什么:“孤要你找一样东西。”
金玉打造的小盒精致异常,高桓将盒盖掀开,只见里面的东西风干,像是几块褐色的橘皮揉成一团。
就这么一件东西。
姚公公在下面躬身谄媚:“这长生药和大行皇帝无缘,原来是要到殿下身边来。”
高桓嫌恶地看了姚公公一眼,啪地盖上了盒子。
他将盒子递给丁吉祥。
这是高桓在大行皇帝宾天后为自己做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事,他命人将吴美人的墓移到了妃陵。
这件事做得迅速又隐蔽,到了晚间,下起了雨,高桓在这个时候出了宫。
大行皇帝的丧礼繁琐又麻烦,高桓从日到夜,几乎没有合眼,他满身疲惫,却在夜间来到了妃陵。
高桓和李蓁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