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道观不是她的归处,赵家也不是。
她的归处,是东宫。
李蓁蓁不知是什么事耽搁了高桓娶她。
她不能等下去了。
她设法传递消息,可是东宫森严,她与高桓之间,似乎隔了万水千山。
天气变得燥热难耐,李蓁蓁的房间被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小屋。
她无从反抗,每日白天的事情,都足够将她消耗殆尽。
只有在闷热的夜里,李蓁蓁才能安静地思考。
透过墙上的一点缝隙,李蓁蓁忽然发现,她已经渐渐变得麻木。
她不能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她找到机会,又一次回到赵家。
这次,她逆来顺受,将看得极紧的嫁妆如数献给了赵母,然后照料赵章衣食住行,无微不至。
赵章受了凉,李蓁蓁衣不解带,可是这病情汹汹,大夫看了直摇头:“命不久矣。”
李蓁蓁回到道观里,她坐在凉亭里
,外面下着瓢泼的雨,她穿得很单薄。
远远地,有人走过来,在大雨中撑着一把竹骨伞,他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李蓁蓁落下泪来,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高桓撑着伞站在凉亭外,也许是雨势太大,李蓁蓁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高桓说:“你有什么打算?”
李蓁蓁往前走去,在雨中抱住了高桓。
高桓没有抱她,也没有推开她。
李蓁蓁没有理会彻骨的冷,她絮絮叨叨告诉高桓道观里的生活有多么可怕,略带娇嗔地责怪高桓没有找她。
高桓知道,长安渐渐有了不堪入耳的流言,他不能多犹豫下去。
若是赵章死后,李蓁蓁入东宫,世人只道天家逼死了赵章,只为夺取其妻。
而若是不管不顾,李蓁蓁会在这道观中被折磨死的。
高桓沉默良久,说:“孤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