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像是一件最为无关紧要的小事一般。
李桑桑走出院外,想到沈桐,问了掬水。
掬水说道:“沈郎君在见三娘子之前,是从老爷那里出来的。”
是父亲……
李桑桑叹了一口气,父亲属意的人是沈桐么?
回到院子里,掬水想了想说:“三娘子不必忧虑,老爷自有老爷的考量,那沈桐虽然家世不显,却是老爷一手提拔上来的,今后,也要倚仗李家,若是他做了姑爷,必然是不敢也不能薄待娘子的。”
李桑桑笑了一下:“当初二姐姐出宫后,吴姨娘也是这样打算的吧。”
掬水顿了一下,不知该如何接话。
当初沈桐和二娘子差点成了,但最后二娘子却嫁了赵秀才。
吴姨娘院中。
母女两人一齐坐了,没有让奴仆在周围服侍。
吴姨娘拉起李蓁蓁的手,问道:“儿啊,那赵秀才对你可好?”
李蓁蓁眉上浮出一丝烦躁:“一个没用的男人罢了,家里却要处处受胁,我憋屈得很。”
吴姨娘想起往事,又叹息着说:“若是嫁给了沈桐倒好了,他是个知根知底的人,受了李家的恩惠,不敢对你不好。”
她拧着眉气道:“只怪那时候大郎和沈桐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阿娘,”李蓁蓁制止了吴姨娘对李丛的抱怨,“阿兄怎么会在我的婚事上使坏,他就算和我不亲近,也不是那样的人,别说了。”
吴姨娘叹了一口气,又散开紧锁的眉:“你熬过这几年,等那位殿下成了大事,我们的好日子也来了。”
李蓁蓁嘴角泛起轻浅的笑意:“阿娘,我明白。”
李桑桑从祖母的院中往回走,祖母的院中,灯火煨出热闹的光景,一走出来,就是凄清的夜。
掬水提着灯笼为李桑桑照亮回途的路,不留神,差点没有看到树后绯红的身影。
李桑桑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