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四周,发现这里寂静偏僻,活人或许就只有她和高桓两个。
高桓跳下了马,抱臂看着李桑桑,他的眼珠黑黢黢的,神色冷淡地看着李桑桑微微颤抖的身子,不知在想什么。
李桑桑看着高桓站在一边,似乎准备看她笑话,她咬唇,感到委屈。
她从未骑过马。
南方北方之间作风尤为不同,北朝和胡人混居,习得了胡人的豪爽做派,女子骑马不是少数。
南朝是文人的朝廷,温文尔雅,柔弱靡颓,南朝覆灭不过几十年,在琅琊王氏的教导之下,李桑桑是柔软的,易碎的。
虽然南朝覆灭,可是南人的习惯不会简单改变,南人依旧崇尚文雅内敛。
照夜白通人性,似乎看出了背上小娘子很好欺负,它试探着往前跳了两下。
李桑桑脸上的血色霎时间褪得干干净净,生气的高桓都被她抛之脑后,她吃力地抓紧了缰绳。
高桓也被照夜白吓了一下,他眯了眼睛,低声喝道:“照夜白1
白马低耸着脑袋,停了下来,甚至跪下了前肢。
李桑桑小心翼翼地跳了下来。
她走到高桓面前时,小腿一软,就倒在了高桓跟前,倒地的时候,她很清楚地听见了高桓冷笑了一声。
是在怀疑她故意为之?
高桓拎着李桑桑起来,像是拎着一只猫崽子。
李桑桑弄不清楚状况,直到摔到床上的时候才深感不妙。
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有一层小竹屋,而她瑟缩在竹屋的卧榻之上,高桓面色冷淡地脱了外裳。
他将外裳迎面抛在了李桑桑脸上。
有一股凛冽的冷香味道,是雪松混着柏子,还有丝丝缕缕的没药的苦。
李桑桑从脸上扒拉下高桓的外裳,略带惊恐地瞟了高桓一眼,看见高桓并没有脱下去,默默松了一口气。
高桓向李桑桑勾了勾手指,李桑桑心中迟疑了一下,动作却没有迟疑,她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