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更让少年郎们骚动不已。
不知长安的风流浪子们从何处得知了三娘子的倾国容貌,每次三娘子一出现,都会引来许多狂蜂浪蝶。
王嬷嬷站在抱厦处,回忆了一下那时的三娘子,然后她抬头看了一眼明堂上的摆设,墙上挂着的是周昉真迹的单条,工笔重彩的美人图,左右有泥金云龙笺的小对。
这美人图上隐隐约约有光华闪动,王嬷嬷暗自心惊,几乎以为美人要活过来,偏头一看,才见到明堂和东次间中悬挂着一卷水晶帘,幽幽泛着青光。
水晶帘后,同样有美人的身姿绰约,王嬷嬷听见李桑桑的声音响起,有些娇懒,有些倦倦。
“红药,快请王嬷嬷进来。”
王嬷嬷走进去东稍间,先是对着李桑桑微微欠身,问道:“三娘子娇病好些了么?”
李桑桑懒懒地说道:“还是老样子。”
王嬷嬷这才抬头看李桑桑。
李桑桑一手撑着琴案,将起未起,一手握着帕子掩唇咳嗽了一声。
绢面帕子上不小心印上了口脂,被琴案上金猊玉兔香燃起的烟袅袅挡住,混着蜜意的香就一段一段晕了过来。
王嬷嬷眼疾手快,扶起了李桑桑,仿佛动作稍微慢一点,就会摔碎这瓷娃娃。
李桑桑在烛光晃动中抬起眼睛,她一双杏眼含着水一般,眸光中的雾气无边无际,鸦羽一般的睫毛在脸颊上打下一层暗暗的影子。
李桑桑的肌肤白皙得有些过分,像是寒雪一般的颜色,王嬷嬷几乎能感到一点冷意。
王嬷嬷不用多看,只觉得她是一个病歪歪的美人。
金猊炉中云母片半明半暗,王嬷嬷撩了一眼,发觉炉中的炭团竟然是个兔子形状,一段段青烟从玉兔的嘴中冒了出来。
那玉兔已经烧了一会儿,身子渐渐变成银灰色,完整地蹲踞在香炉中。
王嬷嬷很新奇地瞧了一会儿,对李桑桑笑着说道:“老夫人担心三娘子的病,特意让老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