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许唐成明白了易辙到底为什么一直不肯告诉他。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该高兴,有时候他觉得,易辙简直就是在拿出养豌豆公主的劲头对待他,只把好的东西送到他面前,好像那些不好的事,让人恶心的事,他都不该知道。
“易辙。”许唐成拍拍他的手臂,缓着调子说,“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我们管不了别人做什么,管不了别人说什么,更管不了别人想什么。他有毛病,你跟一个有毛病的人较真,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不行。”易辙在这时打断了他,声音不大,但干脆利落。
许唐成一愣:“什么?”
“别人我管不着,”易辙说,“但是对你,不行。”
相处久了,许唐成很轻易地就明白了易辙的逻辑:别人做的说的,他都不管,但如果这事涉及到他许唐成,那就不单单是“别人的事”,而属于易辙的管辖范围。
“但是他并没有对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我们没有必要因为这事去跟他硬碰,不值得,不是吗?”
周遭安静了几秒,让许唐成觉得易辙是在思考。他盼着易辙能想明白、想通点,易辙却非常不给面子,他执拗地说:“不是。”
许唐成打了他胳膊一下。清脆的一声,其实并没有带着多大的力度。
“怎么就不是了?他意淫就意淫去,我又没缺皮少肉,你骂他两句出出气不就行了么?”他有些无奈地问,“以前、以后,不知道有多少人看我不顺眼或者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你是还想进多少次派出所?”
被打了一下,易辙反而把怀里的人勒得更紧,他把脑袋埋在许唐成的肩窝,不说话。
许唐成做了半天思想工作,可到底也没太大的效果,易辙在最后撂下一句:“好,别人怎样我不管,只要别让我知道。”
许唐成这会儿想,幸亏易辙以后不会有孩子,万一生个孩子跟他一样拧,那他俩可有的吵了。
他说也说不动,气也气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