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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日细心,不过在对待自己的事情时,却往往都是能省则省,能一分钟做完就不用两分钟。所以他直接把吹风开到最大档的热风,胡乱地撸着头发,想快点吹干、赶紧睡觉。目光也就是无意间溜了一下,瞥到的陌生的东西,却使得许唐成在吹风机的噪声中发了呆,直到因为他的手长久未动位置,热风烤得那片头皮发疼,他才一个激灵,连忙关了吹风机。
卧室的窗帘被换了。
早上起来还不是这个样子,那便应该是今天换的。
按照许唐成的审美来说,这窗帘着实很丑。表面是亮兮兮的银灰色,上面的图案还是有些俗气的大红玫瑰。他用一只手捏起窗帘的一角,摸了摸那布料,却发现这布料厚得可以,里层还像是有涂层。许唐成凑近了仔细辨认,没看出到底是什么涂层,就觉得看上去挺厉害的。
床头柜上有个小台灯,粉色的hellokitty,是当初他们买床上用品、商场里搞活动赠的,许唐成本着不能浪费、勤俭持家的原则,把台灯强行安置在了床头柜上。刚放上去的时候易辙抗议过一次,说是太可爱,气质太违和,自己下不去手。许唐成当时看看他,又看看那只粉猫,下一秒就拉着他的手,摁在了猫脑袋上,然后转头问瞪着眼睛的人:“这回下得去了吗?”
许唐成将那盏小台灯打开,举到窗帘后面,贴近了那厚厚的布料。
果然,一点光都不透。
好似还嫌不过瘾,许唐成把房间的灯关了,在一片漆黑里用窗帘包住台灯,又试。
真的一点也看不见光嘿。
他一下一下摁着开关,像小时候得了个什么喜欢的玩具似的,玩起来没完没了,恨不得抱着睡觉。他不禁开始想易辙是怎样去挑窗帘,怎样一脸严肃地研究遮光度,想着想着,就没忍住,笑了出来。
大自然没能做到的事,易辙却能做到。
刚才那桌子关心过剩的晚餐起了一半的作用,到现在看到这窗帘,许唐成憋着的那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