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墙上,听着易辙缓缓地说着道歉的话。短短的几分钟,却让许唐成觉得像是过了几年一般漫长,他克制住了两次想把水杯里的水倒到于桉头上的冲动,还回想了好多次易辙在近些日子里少言寡语的表现。
他忽然发现,易辙在做什么他认为重要的决定时,一定是闷着不出声的——从前决定喜欢他是,现在决定放下自尊也是。
许唐成早已不在什么中二的年纪,但有时候也会怀疑,是不是为人善良,就真的会有更大的概率被恶意命中。做错了事情的人不觉得自己错了,尽管无耻,却活得逍遥自在,而被害者却因为不愿牵连身边人,不愿让自己变成同样恶毒的人,便只能将所有的遭遇划归为一次教训,独自承受。毕竟,有良心的人才有软肋,而软肋能给自己以最大的慰藉,却也是被伤到时最疼的部位。
再回到实验室,大部分人已经出去吃晚饭,电脑屏幕上显示着许唐成最新理出的一套算法流程,他看了半晌,将手放到键盘上,继续敲了两行。
于桉很快推门而入,许唐成没有抬头,却也能感觉到他正朝自己走来。
“唐成。”
许唐成恍若未闻,但点了点鼠标,将编辑页最小化。
于桉笑了一声:“你不用防着我。刚才我听见楼上有推门的声音,但是始终没听见什么脚步声,是你吧。”
许唐成这次抬头,没什么表情地问:“什么?”
于桉不再说话,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忽然拉过旁边的凳子,坐到了许唐成身边。他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是不是你,你自己知道就行。”
或许是于桉离他太近,许唐成第一次在看恐怖片之外,体验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明明实验室没什么异味,甚至一个学妹还刚刚搞了一罐好闻的熏香放在这里,许唐成却突然觉得恶心。
“其实你一开始说得对,我要你这数据什么的,根本没用。”一个u盘被放到桌上,于桉摁着它,将它推向许唐成,“而且这东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