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看见不远处很明显的蓝白色灯海,转头朝正立在原地苦思冥想的人招招手,逗他,“走,易少女,哥哥带你看灯去。”
他还没试过以这种语气同易辙说话。本以为他会炸,却没想,匆促的脚步追上来,来人完全没对刚才的那句话表示什么抗议,而是说:“我想到我要什么了。”
“什么?”
易辙放低了身子,凑到他的耳边,声音很低:“那天……”
一句话,主谓宾都没有,许唐成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奇怪地看着支支吾吾的人:“哪天?”
“你喝醉了,在酒店的那天。”
听到这,许唐成心里忽然生出些不太好的预感。他干咳了一声,重新平视前方,强装镇定:“哦。”
祈祷着易辙单纯点,简单点,不要说出什么他心中猜着的话,但易辙却拥有着此刻非常令他失望的坚定与勇敢。
“那天,不是没……没那什么吗。”易辙的脸上爬上了很微小的一个笑,不肆意,刻意的压抑像是藏了了一个秘密,显得甜得很,“那我成年,可不可以……继续一下。”
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怕是任谁也不能相信,他们的关系还止步于拥抱、牵手和亲吻。也吻得脸红心跳,气喘呼呼过,但之后,易辙也只是抱着许唐成平复好一阵子。
许唐成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挖个坑给自己跳。他刚才搞什么盛大隆重啊,直接给他买台相机多好。
尽管心里后悔得不行,面上却维持着,半分没表现出来。他摇摇头,很沉静:“不行。”
“为什么啊,”易辙一愣,小声抗议,“不是说了让我随便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