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对着满屏的代码,许唐成却怎么都再集中不了精神。光标一个劲地闪,敲得他太阳穴突突地痛。
学校里的学生陆续走了一些之后,许唐成常去的那家打印店便关了门。这天急着要打印一个项目的任务书,他便去了南半校区的那家。很巧合地,等待空机器的时候,碰上了陆鸣。
“还没走?”
“别提了,”陆鸣骂了一声,接着说,“这学期不是办了个舞蹈大赛么,宋瑞志月初找我,让我给他报资料,神他妈烦。”
宋瑞志是现在主管学生会的老师,他上来的时候,许唐成已经大四,退出了学生会。但这个老师的作风他多少听说过一些,起码就他了解的来说,没几个学生不抱怨他的。
“我真是受够他了,当时办比赛的时候,就这舞不让跳,那舞不让跳,人家好好一跳爵士的姑娘,他非说跳得太不正经,领导在不能这么跳。你都不知道彩排的时候他给我们挑了多少毛病,从舞台布置到节目设置、规则流程,”陆鸣抬抬手,朝他竖起一根手指,“187条,让我们一条一条记下来改,我当时都想拿着笔杵他脸上。”
187条?
就连许唐成都被这个数字震惊到。
陆鸣又说:“问题是,他又什么都不懂,你说他提的能有什么好意见啊,就那个爵士,要按他说的,还跳屁啊。我彩排的时候让他们按照他说的跳,正式演出的时候直接该怎么跳怎么跳的。”
许唐成挑眉:“没当场骂你们?”
“骂了啊,当时就叫我们几个出去,在楼道里把我们这一顿骂哟。”陆鸣咂咂嘴,“不过爱怎么着怎么着,我也不图学生会的什么了,带完下半年我也就滚蛋了,不指望他能给我说什么好话。”
托某个实验室老师的福,许唐成深深了解有一个无理取闹的上司老师是什么感觉。他拍了拍陆鸣的肩膀,安慰:“没事,在学生会本来也要跟老师周旋,他也不会真把你怎么着。再说了,你活动办得好,是大家有目共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