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咽干哑的嗓子,看得出他非常难受,却是小心翼翼,不敢碰他。
“我带你去医院。”
易辙扶上许唐成的肩,但被许唐成的一只手握住了手腕。
“易辙……”
听他叫过自己无数次,还是第一次,这两个字是抖着的,颤着的。
这种颤抖让他害怕,怕到不知所措。
“我动不了。”许唐成很小声地跟他说。
“那我,”他蹲着,尽力去看他的脸,“我背你。”
像是终于找到一条路,易辙确定般地连连重复:“我背你,我背你……”
他脚下挪着,朝他背过了身,再轻轻拽着他的胳膊,想帮他倾到自己的身上。谁知身后的许唐成刚刚动了动,便开始急剧地干呕。他没吃早饭,刚刚又已经去吐了好几次,再怎么吐也已经吐不出东西。尽管这样,他还是吐到整张脸通红,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前倾。
易辙赶紧回身搂住他,许唐成便撑着他的胳膊,几乎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唐成哥。”
苍白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袖子,黑色布料起了无数褶皱。
“唐成哥,你忍着点,我们去医院。”
尽管他对于这种情况从未经历,常识也告诉他,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半托半揽,将许唐成弄到自己身上。起身时,意外地,有一滴明透落到地上。
北风呼啸的天气,他竟出了汗。
才下了两级台阶,许唐成便用微弱的声音叫他:“易辙。”
“嗯?”
“不行……我想吐。”
易辙尽力稳着,不颠到身上的人,却又着急,恨不能带着他飞到医院。
“想吐就吐。”
他感觉到许唐成一直在动,抱着他的脖子蹭来蹭去,是很不安、难以忍受的样子。接着,就听到他几乎忍到哽咽的声音:“会吐你身上。”
易辙怎么受得了他这样像是带了哭腔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