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到后来,他很敏感地察觉到,他们此时交谈的氛围,和许唐成与自己说话时是不一样的,甚至也不同于他曾见过、经历过的任何一场。
这群人聊天的内容看似是东一句西一句,跳脱无序的,但细想下来,这种跳脱却是一种连贯有趣的思维,存在于一个自由的维度之中。
他第一次体会到大学老师所说的“思想自由,意趣蓬勃”,便是在这样一场不起眼,又十分随意的交谈中。
签字笔忽然断了水。
易辙使劲划了几下,纸页被刻出一道沟,但依然划不出墨迹。
一只手现于视野,递过一支笔。
易辙抬头,看到许唐成仍在和别人闲散地说着话,眼睛却在看着他。
“这是你弟弟啊?”坐在桌前的长发女生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转移了注意力,问许唐成。
“嗯。”
“挺帅的啊。”女生眨眨眼,问许唐成,“怎么样,有女朋友么?”
许唐成立马笑答:“我哪知道。再说,有没有的你也惦记不上了啊。”
“我又不给自己惦记,我给我学妹惦记惦记不行啊。”
许唐成笑着摇摇头:“那你今天得惦记多少个小学弟啊。”
他回避得轻巧,完全没用到当事人开口。
但填完表、领了一袋子资料出来,许唐成却忽然转头看向易辙:“你到底有女朋友吗?”
易辙一愣,立即摇头。
“没啊。”
女朋友什么的,于他而言已经是太不可思议的事情。
接下来的话,许唐成在稍作考虑之后,还是问出了口。
“其实,我还以为你突然考到北京来,是因为那个女孩。”观察着易辙的脸色,他补充,“去了b大的那个。”
“赵未凡?”易辙很快说,“和她没关系。”
易辙否认得斩钉截铁,使得许唐成不禁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推断是否完全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