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成总不好去翻,便只把搜寻的范围定在了电视柜和茶几上。按理说一把钥匙不会不翼而飞,可偏偏他们两个人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许唐成总算体验到了易辙每日出门前的训练难度,他将手中的纸抽盒子倒了个过儿,确认是空的之后又原原本本地放回,顺便调整到了让人舒服的角度。两只胳膊搭在膝盖上半晌,他扭身碰了碰正背对他的易辙,问道:“你该不会每天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把钥匙先藏起来吧?”
话说着,许唐成随手拎起了放在一旁的茶壶。
本只是不抱希望、不走心的一个探查,却没想一枚泛着光的钥匙就躺在那一小块刚露出的玻璃上。
许唐成愣了愣,翻着手腕去看茶壶底座的形状。
“你可真是……”他笑得低了头,“技术高。”
茶壶底的面积不大,凹进去的弧度也不大,但凡那钥匙放偏一点点,茶壶都不可能立得稳当。
易辙在一旁站着,手里还拎着一个被拆开了一角、呈一派凋零之相的沙发垫子,他看到许唐成站起身,朝他伸出一只手。
钥匙落到手里是冰冰凉凉的,连同着不小心触碰到的,还有许唐成手上的温度。也是凉的。
攥着钥匙回过神来时,许唐成已经往回走了两步,弯身去鼓捣他拿来的那个大袋子。
很轻微的,易辙皱了皱眉。
家里的暖气供热并不好,特别是客厅和次卧的,最多只能比易辙的手热乎那么一点点。暖气不热这种事向西荑当然不会管,易辙不懂,也毫不在意。可现在,他突然就觉得自己该把暖气修好的。
易辙把手里的垫子又扔到沙发上,垫子弹了两下,歪斜着靠在那,有些狼狈。
“我家有点冷。”他清了清嗓子,“唐成哥,你要是没事,就快点回去吧。”
“这是在赶我走么?”许唐成笑了,边直起身子边问他。
“我不是。”易辙嘴拙,连解释都只局限于这种苍白的主观否定。
“陪成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