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辙没再进过他家的门,更不曾去过别家。
许唐蹊一直想不明白,向阿姨长得那么漂亮,四十岁的人却一点都不显老,明明是那么让人羡慕的先天条件,为什么非要说话这么难听。
“你又打架了?”
“他妈的半天憋不出一个屁,跟你那个死爹一幅德行,一脸的穷酸相。”
许唐成听到这话,停住了脚步,隔着楼梯的栏杆朝上望了望,因为已经转下了楼梯,他只能看到一条窄窄的门缝。
“哥?”许唐蹊见他没下来,站在楼道口喊他。
楼上的门突然被“砰”地一声关上,没有了女人唱独角戏的声音。
这是许唐蹊升入高中的第一天,她下车前,许唐成还是不放心,拉住她的胳膊叮嘱:“刚开学,如果要打扫卫生的话,要……”
“要去跟老师说明情况,身体不舒服就联系你或者爸爸妈妈,不要逞强,赶紧回家休息。”许唐蹊一口气说完,然后一偏头,很无奈地瞥着许唐成说,“我的哥哥,你和妈妈都已经说了八百遍了,你们是不是太夸张了。”
“所以我就说,让我直接去和你老师说明一下,免得以后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
“不,”许唐蹊干脆地拒绝,“我自己可以。”
许唐成点点头,松开手,最后问:“喷雾带了么?”
“带了。”许唐蹊点头。
“那自己小心点。”
许唐蹊笑眯眯地答应下来,关上车门时还心情很好地冲他做了个鬼脸,挥了挥手。
许唐成看着她进了学校才掉头回去。开车到小区门口,远远地,刚好看到骑着红色山地车的易辙。
少年套上了校服,摘掉了帽子,耳朵里也又挂上了永远不离身的耳机。他把车骑得飞快,拐弯时人和车子都倾斜着,划出很漂亮的弧度,耳机线兜了一个圈,也兜起了一缕阳光。
许唐成在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闪了个神,他看着少年校服上的黄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