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颓然摔倒在地,祝觉早已翻身站起,抬手抹过食梦者的脖子,一股极寒气流在树荫下吹过,那本该有热血喷涌的伤口立时被寒霜覆盖。
“风铃,上树望风,我得看看这家伙是什么来路。”
扭头喊了声正在旁边的水池里洗爪子的风铃,后者小跑着回来把爪子伸到祝觉面前,让他用食梦者的衣服擦干净才跳上树干。
将尸体拖到树后靠近灌木丛的位置,祝觉抬手撩开兜帽。
面前的男人胡子拉碴,眼眶发黑,不是熬夜而像是涂抹了什么奇怪的染色物,嘴角撇着,还保留着几秒钟前的不屑,眼中倒满是惊愕神色。
任谁都想不到前一秒还在树下啃野花的猫下一秒能出现在自己的脖颈后边,一爪毙命,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不给他......
“死的实在有够憋屈,不过谁让你这家伙这么不讨喜呢,本来还想通过你问问绅士的情况,兴许还能留你一命......好吧,你都死了,说谎也没意义,你今天肯定是要死的,早晚的事情。”
边说着边摩挲着食梦者身上的外套,令祝觉有些失望的是除了两支放在腰间的针剂还有他跨在腰间的长剑外,就只剩下一个钱袋,里边倒是有不少钱币。
“啧,好歹带点宝贝啊,出来跟人打架把全身的家当都带上不是常识么?”
祝觉有些失望的拨弄着他的衣服,无意间扯开他的衣领,脖颈后方的一些黑色印记立刻便引起了他的注意,将尸体翻转过来,用他的长剑破开衣服。
那是一个极为古怪,只是看上一眼便令人心生烦躁,杂乱无章的纹身,即便是如今的祝觉,看上几眼后也觉得有些恶心,只是记了个大概,确保以后碰上能想起来。
尼尔城外斯凯河上横着一座长度近200米的雄伟石桥,斑驳的砖块缝隙中生长着的零星野草还有桥墩上因为河流的冲刷而显露出来的深色印记证明了他的古老。
1点左右,绅士团队中的几个人物便在这里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