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笑了,弯腰掐她下巴“你成心不想让我走是吧”
怀絮跟着笑起来,唇色有些许苍白。
“怎么办,还真舍不得。而且”
“而且”
“照顾病人是你人生最大的爱好。”怀絮顿了顿,“之一。”
“”
宋莺时看着一脸“不忍剥夺你爱好”的怀絮,收回手,重新拉开陪床的椅子
“那我不走了,在这照、顾、你。”
怀絮却改口道“我想了想,你还是回去吧。为了我好。”
宋莺时睨她“你什么意思”
淡蓝的帘外一阵动静响起,医生出门接电话。
怀絮坐在床上,伸手勾住宋莺时垂落身侧的手,摩挲着她手背,语气随意道
“意思是要不是怕传染给你,在你之前,我会先吻你。”
宋莺时指尖反射性一跳,再度被怀絮手指抵住。
怀絮低笑了下,语调慢慢的,像陈述事实,又像调笑
“亲不到的人在眼前晃的话,怎么退烧”
医务室的挂钟滴滴答答地走,叩着人心。
宋莺时定了定神,抽出手来
“什么亲啊吻啊的。我们什么关系”
怀絮重复
“什么关系”
宋莺时不答,她避开输液管,将怀絮塞进被子里,隔着薄被点她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拖长语调,表情傲极了
“你呢,静心,养病。我呢,明天还要替队长带队,现在回去睡觉。”
她收回手,站直身,居高临下道
“你最好快点退烧,别耽误我的三公舞台。知道吗”
抛下这两句话,宋莺时转身就走,将医务室的门带得紧紧的。
再不走,她真放心不下了。
可是不行,她必须做好怀絮明天不能训练的准备。如果她和怀絮都打不起精神,明天整组的训练效率会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