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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絮微微侧身,望了会儿四五步外直直站着的宋莺时。
宋莺时的脸偏向墙的方向,于是将延伸的白净侧颈显露在怀絮眼下。
怀絮的眸光在那处逡巡流连半晌,喉咙一滚。
她抬眼看宋莺时微动的睫毛,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会儿,启唇问她
“你怎么不敢看我”
“”
宋莺时觉得,网上的资料有待更正补充。网上压根没说ntx会这样迫害直女。
想做一个安分守己的直女可太难了。
宋莺时声音要哭了
“你快进去。”
听到这个声音,怀絮心情愉悦地翘起唇角。
她想说什么,到底没有说,大发慈悲地放过宋莺时,走进浴室。
浴室门关闭,发出脆响。
宋莺时身体松弛下来,终于敢转头回来。
虽然她刚刚的声音听起来很可怜,但其实,她的神情之中并无不安慌张。
宋莺时若有所思地望了眼浴室门。
她一时分不清,怀絮究竟是在拿到“钥匙”之后解放了自我,释放了天性,还是另有企图。
但至少,宋莺时明白了,她先前以为的“一成不变的相处”,终究只是她以为。
像一粒石子投入水面,它沉下去了,可水面长久荡起层层涟漪,波澜不断,再难平静。
她再回头,目光落到床尾。
怀絮今日穿的衣服,全都在这了。
床铺有一处凌乱凹陷,不难想象,方才怀絮就是坐在这里跟她说话的。
而那时候的她已是不着片缕。
所以,她坐着的时候是没有穿
想到这,宋莺时几乎慌乱地把视线从那块床单上偏开。
视线落到怀絮的衬衫长裤上时,宋莺时下颌微凝。
见了鬼了。
这是第一次,她看到女人换下的衣服,会去联想换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