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启口中的话停了停,多看她一眼,吴导也看过来,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笑了笑。
随后的气氛一直不错。
傅启本就没有为难怀絮的意思,两盏茶过便进入正题。
怀絮拿出不离手的歌词本,给傅启看她改动的几处歌词字眼,哼唱几处不确定的旋律,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当场商议起来。
这歌写于她高中时代,那时候的她没什么创作常识,不懂得汉字的阴阳平仄与曲调旋律之间如何相融,旋律也有些生涩单薄。
当初那首封爱若是没有傅启的改动完善,也不会获得如此高的反响。
后来的怀絮午夜梦回,想起这首歌时,心头总难以言说。
这首歌被盗窃,转而成为她攻讦郑奇逸的杀手锏。
所有人都知道它属于她,但一切过往难以消弭,它身上附着挥之不去的舆论和故事。
几乎每个人提起它,都会提到郑奇逸的名字,让人厌烦作呕。
而现在,怀絮从头来过。
她可以用她多年学习的乐理和制作知识,和最好的制作人一起,重新制作它。
最重要的是,在这次的十八岁,她的第一首歌属于她自己,再没有其他污秽粘连,简单而纯粹。
傅启看向第一句歌词上面空荡荡的那行,问
“这首歌起名了没”
怀絮一时想起昨夜。
像身姿轻盈的鸟儿从心头飞过,娇声鸣啼,洁白翅羽带起清朗的细风。
怀絮眸间微一酸涩,缓声道
“它叫入眠。”
难以,入眠。
上午已经敲定公演曲目,下午所有人都在热火朝天地试着上手,几乎没有人去睡午觉。
按班级划分的教室自此改成了按公演团队分。
一首歌一间,总共分了十二间,为此在七楼加开不少练习室。
宋莺时练舞时很专心,到五点多的时候,陆陆续续有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