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勾起一缕怀絮颊边的湿发,仿佛讨好
“这样,我帮你吹头发,你的床借我睡一半,怎么样”
怀絮鼻间的气息一阵浮动,那股湿漉漉的柑橘味中掺杂上了阳光的味道。
干燥又湿滑,焦躁而斑驳,奇诡的和谐。
怀絮撇开脸,竟说不出这一瞬间是什么心情。
抗拒,期待。
恐惧,渴望。
为什么宋莺时总能这么不讲道理地靠近
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在无边海浪中颠簸。
她身不由己,却甘之如饴。
怀絮走近一步,停下,她嗓音有极轻微的滞涩,闷了下。
宋莺时微微低头,两个人的距离再度拉近一点点。
宋莺时抬手,轻轻按了下怀絮的侧脸。
她抬起手把指腹亮给怀絮看,眼底沉淀浮光,唇边有笑
“你脸上有滴水。”
怀絮猛地抬手,攥住宋莺时的手腕。
微凉和温热的体温撞到一起。
宋莺时下意识动了动手腕,被怀絮收紧的手桎梏,在某个时刻怀絮的力气极大,攥得宋莺时骨头都痛。
宋莺时蹙眉看去。
来不及呼痛,怀絮便收敛了力道,在下一秒,怀絮松开了她的手。
怀絮向后退开两步,看了眼她的床,丢下一句
“你想睡就睡。”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像自暴自弃
跟她一起睡觉这么不情不愿的吗
宋莺时有点受伤,不过怀絮总跟大家保持距离,不习惯好像也正常。
她把怀絮不喜欢跟人一起睡觉暗自记下来。
宋莺时态度极好地提出第二个要求
“那个我睡衣都洗了,也没干净t恤,能借你一件穿吗那件白t就行。”
“”
眼看着宋莺时得寸进尺,怀絮闭了闭眼,心底有些摸不着出处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