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脸色煞白,他撸起袖子,胳膊上,…那尚未愈合的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伤疤到处都是,「何止是挨手板?我胳膊,我腿上,我身子上到处都是我爹打的…」
「那你的相父呢?「甄荣接着问。
刘禅摇摇头,「相父从不打我,但他会哀叹个不停,给我讲许多大道理,从汉高祖讲到汉武帝,讲到光武帝,又讲到历朝历代,说着还会哭我耳朵里都要起茧子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还不如…父亲打几下舒坦呢!」
说到最后,刘禅委屈兮兮。
甄荣惊诧的感慨,「丞相那么厉害的一个人,竟还会哭呀!」
见两人聊得渐入佳境……
甘父朝宦官黄皓使了个眼色……
两人轻步离开,留下了这梅林中谈笑风生的少年人。
走回内室…
甘父笑容满面的说:「我也准备了礼物送给公公…我家与甄家有些渊源,日后甄荣在宫中教授太子学业,就有劳公公多多照顾了。」
黄皓笑道:「好说好说,其实…甘父什么意思,咱家懂!」
唔…
甘父一愣,黄皓接着说道:「这世上哪有什么变成蝴蝶飞走的人?咱家当初听到这个,就觉得不对了…」
如果说方才,甘父只是微微愣住。
那么现在一抹巨大的惊愕摆在他的面前。
「黄公公是什么意思?"
「咱家的姑母在铜雀台服侍,魏国的太上皇也有一位甘夫人哪.」黄皓接下来的一句话让甘父下意识的握紧拳头,他心头已经起了杀意。
事关女儿…
事关外孙…谁挡住他的路,他砍谁!
黄皓连忙解释:「甘国丈,咱家没有恶意,咱家是益州本地人,因为那群流寓过来的…和荆州来的霸占了益州,咱益州本地人的日子过的可不怎么地呀!」
甘父的心情宛若过山车一般,方才提起的大石头顷刻间落地。
「原来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