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昂儿…就是我那长子,他…他前些时日竟背着姐姐我…背着我去祭奠他的生母!”
讲到这儿,丁蕙像是一下子心碎了一地。
她当即倒满酒…
“呵呵,呵呵…”
她冷笑起来…笑声很凄怆,很苍凉。
这些年,她一直将曹昂视如己出,整个曹氏、夏侯氏谁不把他当成是嫡长子?
可这么一闹…
谁都知道,曹昂的亲娘是刘夫人!
丁蕙顿时感觉,这些年…都错付了,完完全全的错付了!
“呵呵…”
“昂儿去祭奠生母,本也没什么,大汉以孝治天下,大家都能理解。可偏偏,这孩子…这孩子如此公然,如此大张旗鼓,还要为他生母建立祠堂,将他生母的坟迁入曹家陵寝。”
“这…这不是公然放弃了“嫡子”的身份么?他就是不为娘想,也该为他自己的将来想想啊!他…他究竟在想什么?”
言及此处,丁蕙将满满的一樽酒一饮而尽,旋即,双手握紧…痛彻心扉,简直痛彻心扉!
蔡昭姬呆呆的望着她…
她惊到了,她突然发现,似乎每个女人都不容易。
就连让曹丞相都颇为敬畏的丁夫人,在外面也只是展露出好的一面、刚强的一面。
就像是她蔡琰自己…
羽弟大婚,最,最,最痛彻心扉的,其实是…是她蔡琰自己呀?
——为何姐姐就不能嫁给弟弟呢?
想到这儿…
蔡昭姬也斟满了一樽酒。
迎着一轮朗月,一饮而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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