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主公大败,他一定是恼羞成怒,所谓——胜,则无威不加,败,则一身不保,唉…我命不久矣了。”
讲到这儿,田丰顿了一下,抬起头,隔着牢狱的窗子看看天,感慨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纳吾言而反诛吾心,奈何奈何!”
摇头…
田丰连连摇头。
押狱本想开口说点儿什么,却就在这时。
“踏踏踏…”
连续的脚步声自牢狱的入口传出。
又一名押狱行来,他的面色低沉,看到田丰…眉头紧紧的皱起,俨然一副不甘心的模样。“禀别驾,主公口谕,田丰亵君悖主,罪无可赦,令其自尽。”
说话间,他双手捧起一柄剑…
春秋战国时期,吴王夫差派人把属镂宝剑赐给伍子胥,说:“你用这把宝剑自杀吧!”
越王勾践将同样的这把剑,赐给献出《伐吴九术》的文种,说“子教寡人伐吴九术,寡人用其三而败吴,其六在子,子为我从先王试之。”文种听后自杀!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相同的悲剧,如今又发生在了田丰的身上。
“呵呵…”田丰笑了。“你能告诉莪?这是许攸?还是郭图挑唆主公的么?”
押狱低头不语,不敢回答。
隔壁牢笼的许远却是大喊道:“怎么可能是我叔父…若然我叔父不被弃用,袁公何有这官渡一败!”
呼…
两位押狱均是轻呼口气,还是一言不发,这…从始至终都是个悲剧呀!
“明白了…”田丰站起身来。“牢吏啊,麻烦你给我取笔墨来,我要给主公写一封遗书!”
“是…”一名牢狱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些,赶忙将笔墨摆好!
田丰奋笔疾书…待得最后一个字书写完毕,他将竹简收好,递给这牢吏,旋即张口道:“我有一个请求。”
“别驾但说无妨!”
“待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