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大帐内,唯独曹仁与夏侯渊两个。
“蔡琰姑娘,快坐,这么晚打扰你了。”曹仁先是客套,主动帮蔡琰搬来竹椅。
在蔡昭姬的记忆里,今晚,曹仁与夏侯渊均是喝了一些酒的,可现在…他们看起来十分清醒。
这也从侧面说明,他们对陆羽弟弟的疑窦与好奇。
“哪里的话,自打先父殒命长安后,我姐弟俩无处可依,兄长与诸位将军能收留我们,已经是感激不尽,两位将军若有疑问,蔡琰这儿必定是知无不言。”
蔡昭姬一番话,轻柔细慢,让人听得极是舒服。
“蔡琰姑娘,喝茶,提提神儿…”曹仁主动替她斟满一盏茶。
茶是桐柏茶,豫州的特产,在这个时代很罕见也很珍贵。
“两位将军问吧,我不渴!”
“噢…”曹仁笑道:“相传,蔡府藏书数千卷,又有蔡老与蔡琰姑娘这样的博学之士,耳渲目染,陆公子饱读诗书自是不在话下,可…蔡老与姑娘能教授他诗词歌赋,总不至于能教他兵书、兵法吧?陆公子的兵法又是谁教授的呢?”
师出何人?
这个问题在曹仁、夏侯渊看来格外重要。
需知,大汉素来讲究传承,他俩的兵法是从大哥曹操那边学来的,大哥曹操的兵法则是启蒙于“太学”。
在太学期间,曾教授过曹操兵法的恩师就包括卢植、司马防、段颎,每一个均是赫赫有名之辈…
反推到陆羽这边,能教出如此杰出的少年,他的师傅必定更不简单。
曹仁与夏侯渊琢磨着,如果可以的话,甚至可以去请这位“师傅”出山,这对如今求贤若渴的曹营无异于一针强心剂。
只是,蔡昭姬的话像是一盆冷水。
“说来惭愧,纵然是诗书,也是陆羽弟弟自学的,阿翁忙于朝事无暇照顾弟弟,我最多也只能偶尔点拨他一下,可自打他十岁起,我便再也无法点拨他了。”
蔡昭姬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