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里,这幅画是最适合参加美展的,其他的好是好,但不符合时下审美。如果方穆扬打算拿这幅画去参加美展,势必是不会给她的。
方穆扬犹疑了几秒,同意了。
许慧收获颇丰,高高兴兴地走了。方穆扬送走了许慧,跟费霓一起欣赏自己幼时画的画。
费霓打量着画中的自己,问方穆扬:“你是怎么画的这个?印象里你没怎么看过我。”她很喜欢这张画,如果对她没有足够多的观察,绝对画不出,可如果方穆扬一直观察她,她又怎么会没有任何知觉。
“别说以前,就是前些天你给爸整理手稿,我在背后看你,你不也没察觉么?”
更别说她以前打苍蝇的时候,她眼里只有苍蝇,哪里装得下他?
“你为什么画我?”她隐约知道,但她想听方穆扬亲口说。
“因为你有意思,我总忍不住看你。”其实是费霓先看他的,他开始以为费霓是老师派来的细作,一到下课就盯紧他,看他是不是惹事儿,末了他才知道费霓是观察学习他怎么打苍蝇以便学以致用,因为他捉住的苍蝇一向很多。可他自己是不打苍蝇的,他在瓶子里设了饵等着苍蝇自投罗网,要不是费霓老盯着他,他还发现不了这个看起来很聪明的女孩子其实笨得可爱,每天都特别努力抓苍蝇,却经常一只都抓不到。
“你那时画了不少人吧。”
“你是我画的人里最美的。”费霓落在画上的时候,方穆扬才意识到她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方穆扬那时眼里只有两种人,不分男女,不分美丑,只分他想画的,他不想画的,他有探究欲望的不光想多看几眼还要落在画纸上,没有画纸,他在课本的空白处也要画一画,就算没纸没笔,他还可以在脑子里画。没探究欲望的长得再美他顶多多看一眼,画是不会画的,倒不只是因为画纸颜料有限,而是因为没有热情,像他这种没耐性的人,连续几个小时干一件事是需要极大热情的,否则根本干不成。
“你就哄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