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足够你们住了。”
刘姐没想到冯琳也跟着一起来了。冯琳在车间锻炼了一段时间就去了工会。袁红香把费霓加到慰问名单里,冯琳一开始还不同意,她说无论从工龄还是到贡献,费霓都没有被慰问的资格。如果去慰问费霓,那么和费霓同样工龄的人是不是都要去慰问,如果不去,别人有意见质疑工会的慰问标准怎么办,这对以后开展工作很不利。红香被劈头盖脸地怼了一通,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费霓和冯琳早有龃龉,就把怀疑费霓被家暴的事说了,冯琳这才没说别的,把费霓的名单报了上去。冯琳比厂里其他人对费霓更关注一些,知道费霓的丈夫是一个画连环画的,目前在饭店工作,她还听说费霓丈夫的连环画一出版,费霓就买一堆来送人,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丈夫是干什么的,要多庸俗有多庸俗。她这么巴结她丈夫结果却挨了打,冯琳脑子里闪现的第一句话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刘姐怀疑冯琳是来看笑话的,有些后悔让工会来慰问费霓的建议,早知道她一个人先来探探虚实。
还没进楼,冯琳就问:“费霓是住这里吗?她没说谎吧。”
刘姐不快道:“费霓又不傻,撒这种一戳就破的谎干什么。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开门的是杨阿姨,刘姐看杨阿姨的年龄,猜测她是费霓的婆婆。
“费霓是住这儿吗?”
在得到确定后,刘姐又说:“您是费霓的婆婆吧。”
杨阿姨忙否认,否认完又做进一步说明,还顺便告诉她们费霓真正的婆婆去哪儿了,“穆老师今天一早就去学校了。”
刘姐一进来,就知道费霓没说谎,这房子有个能洗热水澡的卫生间不稀奇。她还是第一次见人住这么大的公寓房子。
杨阿姨请客人坐下,就去通知老方和费霓家里来了客人。老方提前跟杨阿姨说了,如果费霓单位来人,一定要马上通知他。
刘姐看了冯琳一眼,那意思是你刚才怀疑人家撒谎有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