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敲门声提醒了她。
方穆扬去亲费霓发红的耳垂,“上周六就没有,我不想欠你的,不如今天就补了吧。”
“不用了,我明天还得上班呢。”
“就一会儿。”
“你就会拿一会儿哄我。上次……”甭说说出来,光是想想就难为情。
“上次怎么了?”
“你知道。”
“既然你今天不愿意,我只有周六再补给你了。”方穆扬捏捏她的脸,“那你现在就去睡吧。”
他的手正碰到脸上留下的那一块唇膏印。
费霓的脸更红了点儿,伸手去打方穆扬的手指。
她躺进方穆扬为她铺好的被子,枕边放着他的花,掀开帐子,方穆扬正在烛下画画。
他的背影很让她安心,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周六费霓下班,手里抱着一堆连环画。
今天书店里卖方穆扬的第二本连环画,她在书店里一气儿买了二十本,买回来她放在樟木箱子里,等着明天送人。她一贯节省,在这方面难得大方。面上只留了一本,她正靠在椅子上翻这一本,方穆扬自从去外事宾馆工作,每天都比她回来得晚。
因为早就看过,这次她只粗粗翻了一遍,就伏在桌上写观后感。她希望这本书不仅能给方穆扬带来稿费,还能带来一个新的机会。
她并不觉得方穆扬适合当服务员,即使他开床开得越来越熟练。
听见门响,费霓把稿纸收起来,夹在书页里。
方穆扬进来,带了一盆水仙。
费霓笑:“你要不带回来,我还不知从哪儿去买呢。”
过年总要有一盆水仙花。
方穆扬把水仙放到窗台,又从包里翻出饭盒放在桌子上,饭盒里是清炒虾仁,他让后厨师傅帮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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