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家里的家具都要靠他,他匀不出时间织东西,她只能帮他。
方穆扬打沙发很着急,打矮柜就不那么着急了,费霓给他织线裤的功夫,他把自己床上的帐子拆了。
“你拆它干什么?”
“现在天凉了,我不能天天都去外面躲着,给你贴墙角弄个帘子,你以后在里面擦擦洗洗,我就不出屋了。”
费霓觉得方穆扬的话也有道理,但是……
方穆扬又说:“咱们晚上还是各睡各的,但是白天呢,你把枕头搬下来,放在我枕头旁边,这样就算别人来咱们家,也不会怀疑咱俩分床睡。”
费霓没说话,算是同意。
方穆扬说:“你别坐椅子了,椅子凉,咱们现在没沙发,你先凑合凑合,去我床上坐吧。”
“我没觉得椅子凉。”
费霓有了钢琴,几乎忘了今天是周二,方穆扬跟她提到床,她才想起今天这是什么日子。
她看了眼表,催促方穆扬:“帘子明天再弄吧,你早点儿睡。”
“一会儿就弄完了。”
费霓放下手上的毛衣针,“我困了,想现在就休息。要是不关灯,我睡不着。”
方穆扬不知道费霓为什么此时一定要睡觉,但在这种小事上,他没必要让她不高兴。
在睡觉前,费霓问方穆扬要不要听收音机。戴着耳机听收音机,隔壁的声音就不那么清晰了。
方穆扬说好。
费霓一颗心落下。
费霓光着脚丫踩着梯子走到上铺,她的手透过帘子把收音机和耳机给方穆扬。
方穆扬接耳机的时候握住了费霓的手,费霓没跟他计较,由他捂热了,才回撤,“赶快听吧。”
过了会儿,她听见方穆扬同她说话,“费霓,把耳朵露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马上就知道了。”
费霓并未只露出一只耳朵,她露出一张脸,方穆扬拿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