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父母住在一起,虽然局促,但毕竟也是自己家;但方穆扬比她还要艰难许多,他在异乡和别人住在大通铺上。
这么想着,费霓说:“钢琴买回来,一年到头也就是弹那么几首曲子。”她看了看表,隔壁的事情大概已经办好了,她对方穆扬说:“咱们回去吧,明天再弄。”
方穆扬一把脱下线衣,垫在木料上,让费霓坐。
“赶快穿上,多冷!”费霓马上拎起了他的线衣,又说,“放在这儿,多脏。”
“坐会儿,咱们一起看看星星。”
“你不冷吗?”
“你靠我近点儿,我就暖和了。”
然而费霓并没有靠近方穆扬,只是他靠过来,她也没推开他。他的手握住她的手,要给她热一热。他的手倒是热的,虽然线衣脱了,但刚才因为干活儿手上摩擦出的热气仍聚集着,很快就把这热传给了她。
费霓低声让方穆扬不要凑这么近,晚上有人巡逻,他们这样一男一女组合是重点观察对象。
“咱们是夫妻,大不了请他们看看咱俩的结婚证。”
“何必找那个麻烦?”
“他们要是稍微有点儿观察力,就该知道咱俩是领了结婚证的正经夫妻。”
“要是没有呢,丢人的就是咱俩了。”费霓并没否认他俩是正经夫妻。
“我并不觉得丢人,即使我和你真有不正当关系被抓了,我也丝毫不觉得丢人。”
费霓觉得他这话就够丢人了,但也没从方穆扬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指。
这天晚上的天格外的蓝,越往上天越亮。
也是在这天晚上,费霓以为沙发会在自己的房间呆上很长时间。
周二下班回家,费霓发现楼下做好的沙发不见了,房里也没有。
这只沙发就像没存在一样,但她清楚记得方穆扬为了这只沙发将近一个星期没有好好睡觉。
费霓怀疑沙发被偷走了,却又觉得现在没人敢这么干。她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