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地对费霓说:“家具恐怕得等这事儿彻底完了才能打了。”
“都这时候了,就别提家具的事了。有要我帮忙的吗?”
“有。”
“什么?”
“好好歇着。”
方穆扬去楼里取搭棚子要用的工具,问费霓他们工具在哪儿。又问家里吃的穿的还有擦伤口的红药水雨伞雨衣在哪儿。
“我和你一起去拿。”
“不行,你留在这儿。”
“现在不是暂时安全吗?别人不也都去楼里拿东西了吗?”
“你跟别人不一样。”
费霓坚持和他一起去。东西太多了,就算她都一一告诉他,他也不一定记得住;记得住,一次也拿不下。就算记得住拿得下,她也不愿当个局外人袖手旁观。
“你要是敢去,”方穆扬凑到费霓耳边威胁她,“我就敢亲你,你搬多少件东西,我就亲你多少次。”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等方穆扬进了楼,费霓也跟了进去,屋子里三只手电筒都在发光发亮,熟练地收拾要用的东西。五斗橱倒了,上面的暖瓶倒在了地上,好在暖瓶的内胆没碎,费霓找了三个杯子,每一杯都倒了水,放在地面边角晾着。
方穆扬发现了她,知道她的坚持,再赶她也没用,手里忙着收拾东西,嘴里不忘表达不满:“你就这么想让我亲你?”
“我知道你就是开玩笑,你不会的。”
方穆扬气急反笑:“我不会?你可真了解我。”
东西收拾好了,费霓把她晾好的水递给方穆扬,一杯接一杯,方穆扬一连喝了三杯。
两人没再客套,就拿着需要用的东西一前一后下了楼,费霓在前,方穆扬殿后。
方穆扬把药水递给费霓,让她赶快消毒,就去搭棚子了。费霓在裙子外套了件刚拿出来的衬衫,系上扣子。
棚子是卡着下雨搭好的,很大一个棚子,用上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