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没这个资本。
他挂好衣服走到费霓背后,拿了吹风机开始吹头发,费霓想起身,发觉被方穆扬围了起来,他一手撑着橱柜,另一只手拿着吹风机。她要站起来,无疑要碰到他。费霓只能继续看他的钟表维修手册。
费霓双手握着水杯喝了一口,跟方穆扬商量:“家具咱们现在还是别做了,你时间精力用在连环画上不好吗?画好了,多赚几笔稿费,买家具的钱都有了,没准还能找到一正式工作。说句不好听的,你真试过了,不想画连环画也不适合画这个,从培训班出来也找不着工作,将来有的是时间打家具,何必急于一时?”
费霓仍是那个意见:“家具有的用就好了,旧的一样用。你要是同意,我就帮你把木料转出去。钱还是你的。”
“你就这么珍惜我的时间?”
费霓心里骂他总是抓错重点,嘴上不耐烦地说了句:“你要是决定卖,明天告诉我,我给你找人。”
“放心,我分得清轻重缓急,不过家具我一定是要做的,我去家具厂看了,你想要的家具里面没有。”
费霓并不感动,只说:“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她双眼盯着钟表维修手册,不去看方穆扬。
方穆扬问她:“我想现在就睡觉。你想睡哪张床?”
“你的嘴能不能离我远点儿?我听得见。”费霓伸手托脸,把泛红的耳朵捂住,“你睡哪张都行。”
“那我就挨着门睡了。我把棍子放你床边,你伸手就能够得着。”
“不用。”
“别这么放心我,我不值得你这么信任。”方穆扬因为费霓说她听得见,这次凑近她耳边说得很轻,“不关灯我睡不着,你先躺下,我再关灯。”这房间有两只灯,除了屋顶那一盏外,两张床之间的床头柜上还有一只台灯。
他说得太轻了,轻得费霓耳朵发痒。
“你先关灯睡吧,我再坐会儿。”
方穆扬没再勉强她,先关了屋顶灯,走到床前又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