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记忆,给他安排的工作也不会比现在好多少。至于她,也不会因为他恢复了记忆就能上大学。算来算去,她觉得还是没有恢复记忆的方穆扬更好,因为以前的方穆扬她实在谈不上了解。费霓想象不到,个会在乡下打家具、把上大学的名额让给凌漪的方穆扬会是什么样子,她也不想了解。
方穆扬上午已经来过招待所次,此时为了费霓能和他起合法入住,他拿出了两人的结婚证。
进房间,方穆扬开了灯,打开橱柜上的电扇,搬了椅子,让费霓坐在电扇前吹。房间是双人间,两张床之间是张床头柜。床头柜上摆着盆海棠,别的花他都送了人,只带了这盆。费霓发现,现在这盆,比他画上开得还要更好。
“你又不在这儿长住下去,带花干什么?”
是种自夸的语气:“我想让你看看,我养得不错吧。”
“很好。”
电扇旁边是面镜子,费霓在镜子里发现,她的脸仍是红的。和方穆扬独处室,她又想起母亲说过的话,脸上的烧直没退下去,方穆扬这时走过来,双手扶住他的椅背,俯下身来打量她的脸,股热气呼到她的耳朵里,“你脸怎么还这么红?这电扇也不管用。”
费霓拉了拉椅子,有点不耐烦地说道:“这么热?能离我远点吗?”
房间里有卫生间,可以洗澡,方穆扬建议费霓:“要不你去洗个澡吧,里面的牙刷香皂毛巾洗发膏都是我新买的,还没用过。”
见费霓没有要动的意思,方穆扬又说:“对了,我有个礼物送给你,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那个礼物实在太过独特,当它从包里出来的时候,费霓以为方穆扬在开玩笑。虽然这玩笑点都不好笑。
那是根细而长的棍子,上面还刻着字,大概是铁做的,不算长,方穆扬去拉费霓的手,把东西送到她手里。那根棍子很有分量,温度比她手上要凉得多。
“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方穆扬终于在费霓脸上看到了无措,他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