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行李袋出了门。她又出了副食店,拿着糖果票买了一些糖。结婚会另发些糖票,但她现在没有,能买的糖很有限。
出了副食店,费霓急匆匆去了医院,到了病房,她第一时间去找方穆扬的钱和粮票。还放在原来的包里,和钱粮票放一起的还有一个纸袋子,打开看都是她的照片。
那次方穆扬去她家给她拍的,没想到拍了这么多。
和她以前去照相馆拍的样子完全不同。她不怎么拍照,也不喜欢照镜子,她相当于在方穆扬的照片里发现了一个新的自己。这新的自己于她有点儿陌生。原来她见了方穆扬是这个样子,没她想象中的自然。
应该不是在照相馆洗的片子,有几张明显没洗好。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洗的。
费霓对照片里的自己不甚满意,把纸袋放到包里,决定收回去亲自保管。
她发现方穆扬虽然在洗衣服上很笨,但是个勤快人,床单枕巾都是新洗过的,有肥皂味,但肥皂明显没用对地方,颜料染过的地方根本没洗。
她微微叹了口气,把点心匣子里的点心转移到她带来的饼干筒里,思量这些东西够不够他路上吃。他要在乡下住上几天,这次不能和其他知青一起吃大锅饭了,想来点心肯定是不够的,没准还要送别人一些。于是在路过酱肉店的时候买了一点熟食,让他夹烧饼吃,她知道火车站有卖烧饼的,还不用粮票。酱肉没多买,以后结婚,多的是用钱和票的地方,让方穆扬嘴里沾点荤腥就行了。
费霓去了好几个地方,到火车站的时候,头发稍稍有些发湿,脸上浸着一层汗。
她见到方穆扬第一句就问:“票买着了么?”
搁往常,方穆扬没准会跟她猜个谜,现在看她这样着急,照实说买到了,晚上的车。
费霓把行李袋给方穆扬,“你拿着,我去给你买些烧饼,路上吃。”
“我自己买吧,你好好歇会儿。”
方穆扬让费霓坐着,他去买。
过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