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恼,继续问她问题:“我记得,别人结婚是要住一张床的,咱们怎么还要分开?”
费霓乍听到这个问题惊得心脏猛跳了几下,又走到了没路灯的地方,费霓借着夜色里方穆扬看不出她的脸,心安理得地由着火从耳根烧到脸颊。费霓知道,方穆扬早不是刚醒来的样子了,他在医院呆了这么多天,懂结婚的实质意义也不稀奇。
“别人是别人,咱们是咱们。别人结婚是为了一起生活,咱俩是为了房子。”
“就不能都为吗?”
“不能,房子你一半我一半。”
“好,听你的。”
方穆扬想她可真放心他,这放心也不知是看不起自己还不是看不起他。他转念又想,大概是太想要房子了,别的都丢到了一边。
“你总看我干什么?”费霓看地面影子的时候,发现方穆扬一直在盯着她瞧。她被盯得面皮发紧,这才意识到他是一个年轻男人,以后分了房子住在一起,她要和他朝夕相对,不由脸更红了些,好在有黑夜遮掩,她不怕方穆扬瞧见。以后再说以后,起码和他住在一起,不必放弃自由。等她有了钱,在房间里添置一架钢琴,想弹什么弹什么,没人能管她。
方穆扬笑:“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他正大光明地借着那点儿光观察她,费霓即使不看方穆扬,也能感觉得到。她两只手攥着车把,越来越紧。
“你平常经常看小护士吧。”
“你不高兴了?”
“没有。”
“要画人家总不能不观察。”
“怕不是为了能够仔细观察,所以才去画画?”
“你这理解也有意思。”
费霓没想到他竟然不反驳,提醒他:“那是以前了,现在就是为了画画一直盯着人家女孩子看,也能被认为是作风有问题,你还是小心一点。”
“要是咱们结了婚,女的我就只画你一个,无论怎么画,想必都不会有作风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