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顺着825到960兆赫兹频率的电波横跨半个中国,一老一少两个医生同时明确地感受到了对方的心情非常不好受。
“对了,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之前在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一份祁镜的录音。”祁院长重新捡起了话头,从语速上判断,这句话他大概已经在脑子里重演了很多次了,“这个录音吧……虽然应该是他之前录下来的,但我觉着给你听听应该挺合适。”
录音?之前录下来的?给我听?孙立恩脑子里冒出了无数问号,但他很清楚,现在并不是询问细节的时候。
“录音我让学生帮我转录了一份,等会就发到你的邮箱里。”电话里,祁院长说道,“我为自己的儿子骄傲。他对得起我的教育,也对得起党和人民对他的培养。”他的声音听起来稍微有些抖,“孙主任,我得跟你说声谢谢。”
孙立恩没有搭话,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
“你让他卸下了最后的担子,他知道哪怕自己倒下了之后,工作也有人能接的起来。”祁院长的鼻音越来越重,但他仍然用最平静的语气说道,“最重要的是,在他离开之前,是你在组织人拯救他。不论结果如何,这个过程对我而言很重要。谢谢你,孙医生。”
电话挂断之前,孙立恩听到了一阵压抑的极深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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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了半个小时之后,孙立恩的邮箱上收到了一封邮件。
邮件没有题目,没有内容。只有一个mp3格式的附件。孙立恩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开了这段录音。
“嗯,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已经死了。”一个非常平静的男声从孙立恩的笔记本扬声器里传了出来。笔记本的扬声器效果不是很好,声音听起来有些失真。而孙立恩也猛然发现,自己似乎根本就不知道祁镜说话是什么声音——他只听祁镜说了几个字而已。具体的音色音调是什么样……他根本就没有记住。
“不管怎么说,我死的那天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