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于是佯装恼怒道,“你们要这种照片干啥啊?”
“当然是打印出来啦。”医疗队的护士们和孙立恩已经混的久了,对孙立恩这套一看就很假的恼怒完全不在意,“打印出来以后放在护士站,然后每天供个苹果。”
“这能有啥意义?”孙立恩皱着眉头问道,“我又不爱吃苹果。”
“不爱吃就对了。”护士姐姐们笑成了一团,就连胡佳也在笑,“你不爱吃,我们就用这苹果把你的嘴堵上——等你不敢来了,我们病房里就没有奇怪的病人了!”
孙立恩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咱们不要搞这种莫名其妙的封建迷信活动!”然后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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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拍完了照片,心满意足的三五成群,凑堆说着话。其他几支还没有离开的医疗队也有队员逐渐参与了进来。都是一个医院里战斗过的战友,虽然只在一起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但大家的关系却是实打实的“过了命的交情”。宋安省医疗队给他们支援过防疫物资,北五区接受过他们转送来的重症患者,而他们也在奋战的过程中给五楼六楼的宋安省医疗队帮了不少忙。
现在突然要走了,舍不得是一定的。
来支援的医疗队里以女性居多,大约有七成左右的医生护士都是女性。事实上,护士群体里的女孩子更多。她们一个个手拉着手,不停的约定一定要找个时间一起再来云鹤看看。
就连那些男医生和男护士们,也说的眼睛泛红,不停的偶尔转身擦眼泪——布鲁恩的表现最直接,他的鼻子都被自己给擤的红彤彤的。
伯纳德医生要回国了。
和其他医疗队的成员不一样,伯纳德毕竟是个正经美国人。这一次来云鹤也只是为了探访家乡。自此一别,那可真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
作为和伯纳德医生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人,布鲁恩的伤感程度当然最深。说实话,一个人孤身来到中国,不孤单那当然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