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目标是保肝和抑制乙肝病毒。并且还要防止其他器官继续出现衰竭和损伤。
“我觉得还是要用抗病毒药,至少要用上拉米夫定或者人免疫球蛋白。”在讨论会议上,周策提出了对现有治疗方案的调整意见。“咱们现在已经是在战略放弃双肺了,那就一定要想办法保住肝脏才行。”
周策的意见得到了布鲁恩的赞同,“对患者进行器官移植,首先要保证他的体内没有处于活动期的乙型肝炎。”
“但是核苷酸类药物会增加患者出现肾损伤的风险。”孙立恩仍然有些迟疑,“新冠病毒感染本来就会增加患者的肾损伤风险,三联疗法广泛使用crrt也就是为了应对这个情况。”
多器官衰竭患者的死亡风险会随着器官衰竭的个数增加而迅速上升,这是一条公认的事实。医生们在应对单器官衰竭的患者时,往往会加倍谨慎以防其他器官也出现衰竭。一旦出现三器官衰竭,患者的死亡率就会飙升到一个没有人可以接受的地步。
“肾脏衰竭的问题,可以用crrt或者透析处理。只要我们赶在相关问题发生之前进行预防性透析就行。”周策提议道,“乙肝是自限性疾病没有错,但这也要分情况。他的乙肝爆发是因为之前用了托珠单抗,而患者病史记录和入院的传染病五项中,乙肝记录都是空白和阴性。这就意味着他应该是第一次表现出急性感染,而之前只是阴性的乙肝携带者。”
“这样的患者想要依靠自己的免疫系统,把急性感染压制回去几乎是不可能的。就算能,也需要很长时间。”马永芳皱眉道,“我也同意周医生的意见,现在有ecmo和人工肝脏支持,进行预防性透析就行。如果不尽快清除掉乙肝病毒和新型冠状病毒,他不可能获得移植的机会。”
“这是一场豪赌。”就连伯纳德医生也站在了周策这边,尽管他的意见更加纠结一点,“要么患者能够在短时间内清除病毒等待移植,要么患者会在短时间内出现多器官衰竭。说白了,这是在赌他能不能短时间内转危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