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琢磨琢磨,你们医院的院长要是来找你咨询身体上的问题,然后对你一开始提出的方案完全不满意,那你能怎么办?是不是还得顺着人家的意思,然后调整新方案?”
孙立恩沉默了一会后说道,“宋院长要是有这些要求,我也会毫不犹豫的顶回去的——医疗上的事情,要以科学为准绳。咱们可以兼顾一点个人意愿,但是不能全顺着个人意愿走嘛。”
“那你就把自己老爹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啊?”王彩凤有些不满的批评道,“先解决最重要的问题——他就早上喜欢喝个白粥,我少用米多放水行不行?”
·“早上不喝粥怎么办?”作为常宁人,孙宏斌和其他的本地人一样,早餐必然得有个白粥。除了白粥以外,其他的早餐类型在他来看都不够“舒服”,他有些恼怒的反问道,“你总不能一大早让我吃白米饭吧?”
“您老人家现在糖化血红蛋白都%了,还敢吃白米饭啊……”孙立恩哭笑不得的解释道,“现在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内分泌科的医生,然后让人家给您做相应的检查,确定您的血糖控制方案。还有,以后不能光**粮了。”
“啥意思,让我天天吃糠咽菜啊?”孙宏斌对这个建议非常不满,“那可不行,我吃杂粮胃酸。”
根据孙宏斌自己的说法,在生活困难的那段时间里,他正好刚刚开始记事。而那个时候,他始终都是饿着肚子的——饥饿简直就成了一种躲不掉的诅咒,它无时无刻环绕在小小的孙宏斌周围,用尖锐的爪子给他的心灵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伤痕。
而伤痕所带来的两个最主要的伤害后果,全都体现在了孙宏斌的饮食习惯上。他对饥饿的忍耐度很差,只要肚子饿了就得马上吃东西。如果在饥饿的情况下不能马上吃到东西,他就会开始出现难以自控的紧张和愤怒。
第二个后果则是对食物的挑剔。孙宏斌从来不吃红薯和玉米,如果有其他同龄人在餐桌上还想要“忆苦思甜”一下,点个玉米糊糊来吃,孙宏斌就能愤怒的当场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