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两年的感情投入不是假的。及时止损带来的附带伤害仍然存在,她必须让自己的所有注意力都转移到其他地方上,这样自己才不会马上崩溃。
等马永芳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是一名主治医生了。
内分泌科的主任,也是她的博士生导师,对自己的学生非常关心。在她的安排下,马永芳和其他几个同行医生,以及导师的其他“亲戚的孩子们”搞过几次联谊。老师安排的相亲对象中,有一名姓黄的会计倒是和她谈得来。
但和他的相处过程中,一直有个问题在困扰着她——虽然她和她的会计男朋友很谈得来,但黄会计却一直对两人的关系……不太有想法。
黄会计出身于一个离异家庭,他从六岁开始一直跟着母亲生活。后来,亲生父母各自重新组建家庭后又再次离异,反反复复好几遭之后,黄会计对于婚姻产生了很深刻的恐惧心理。这样的恐惧他自己可能一开始都没有察觉到。他仍然有能力去爱人,也愿意把自己的真心拿出来。但……他却仿佛压根就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叫做“婚姻”的东西似的。黄会计从来没考虑过要不要和马永芳结婚,他并没有和马永芳分手的念头,同时也从来没有出轨不忠过。
但他就是仿佛不知道这个概念似的,从来没有考虑过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久了之后是需要一种名为“婚姻”的认证的。
马永芳则和黄会计不同,她虽然一路深造并且获得了教育体系所能授予的最高学位,但骨子里,她还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马永芳一直希望自己能够和杜老师一样,不说有一个能在事业上相互支持的人,至少也得有一个能在生活和情感上始终陪伴自己左右的伴侣。
而这样的矛盾在马永芳主动报名参加了支援家乡的医疗队之后,猛地爆发了出来
马永芳当天下午出发前,就给留在云鹤的黄会计打了电话。电话里,她非常仔细的叮嘱了一遍黄会计千万不要出门,做好防疫措施云云。然后,她在电话里说道,“等我们胜利了,你得好好慰劳慰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