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姐也没能为自己的丈夫找到一张可以接受他的床位——云鹤市传染病医院之类的定点医院只接受确定感染的患者,而其他能够进行相应pcr检测的医院……床位已经全部爆满了。
丈夫患病,丁大姐毫不犹豫的把孩子和父母全都从房子里赶了出去——丁大姐借来了出去旅游的朋友的房子给家里人暂住。而自己则一门心思扑在了照顾丈夫的“工作”上。
尽管拥有相关的专业知识,尽管在照顾的过程中非常小心,但因为缺乏足够的消毒和个人防护物资,丁大姐在照顾丈夫一周后自己也开始出现了发热和咳嗽的症状。
丈夫的病情在持续恶化,而丁大姐的情况也在逐渐严重起来。好在她坚持的时间够久,而家里还放着一台原本准备今年自驾进藏而专门购置的家用吸氧机。在火神山医院投入使用后的第一天,她就把丈夫转入到了火神山医院里。
但丁大姐自己却没有那么幸运——她是自己丈夫的密切接触者,同时也是高度疑似病例。但在被集中隔离后连续三次pcr检测中,她的核酸结果都是阴性。最后,凭借着流行病学史和肺部ct上的磨玻璃状阴影,丁大姐被作为临床诊断病例,收入了方舱医院就诊。
在方舱医院就诊三天后,丁大姐的症状开始严重了起来。她的血氧饱和度下降到93%,并且出现了严重的乏力情况。这已经超出了方舱医院配属的医疗资源所能应对的程度。在方舱医院的医生们连夜向上级反映情况之后,丁大姐被安排转入到云鹤市传染病院就诊。
孙立恩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和丁大姐再次见面的时候竟然会是这样的场景。他穿着防护服,走到丁大姐身边问道,“姐,大哥身体怎么样了?”
“他还行。”丁大姐半躺在转运床上吸着氧,她一眼就看到了胸口写着名字的孙立恩,稍稍迟疑了一下,她才意识到孙立恩就是之前自己负责对接的那位医疗队负责人。“您是……孙医生吧?”
“是我。”孙立恩点了点头,有些遗憾的说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