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的要好不少。”
同样都是医生,但杜新书说的“状况不错”肯定不是说患者们的生命体征,而是其他的内容。
比如心理状况。
“其实我觉得,大部分患者只要有了信心之后多少都能好点。”孙立恩点了点头,这一点他的状态栏也有提示,“比较容易出现心理问题的都是家里人也有感染的患者。”
“这种事情谁都不愿意看见,尤其是在有人要把家人遭罪的原因归咎到自己头上的时候——想要让他们脱离这种旋涡是很难的。”杜新书医生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锤了锤自己的大腿面,“好在他们的程度都不深,稍微转移一下注意力应该就能有改善。”
人是非常容易钻牛角尖的生物,在一次又一次的“自我拷问”和“究其原因”之后,多多少少都会陷入到自我怀疑和责怪的深渊里难以自拔。而在住院部这种地方,周围都是和自己一样患病的患者,而且还时不时能听到隔壁或者看到邻床病友死亡的消息。在这种地方的心理压力简直不要太大。
“所以你们北五区的话,我大概隔个三天来一次。”杜新书医生继续说道,“如果有哪位患者的心理状况突然发生了变化,你们也可以随时打我的电话。”
“用药呢?”孙立恩点了点头,“现在特殊时期,您没有这边的处方权也没关系,我直接开了就行。”
“用药就暂时不用了。”杜新书摇了摇头道,“如果心理调节就能让他们有好转的话,还是先别用药。免得影响你们对患者的治疗——尤其是麻醉。”
精神类药物基本等同于麻醉医生们的噩梦。不论是正在使用精神类药物的患者,还是有滥用精神类药物历史的瘾君子,他们对于麻醉的反应都会很糟糕。这些患者对小剂量的麻醉没有什么反应,而对大剂量的麻醉又会迅速出现中枢神经抑制,中间的麻烦简直一重又一重,层出不穷。
“也好。”明白这个道理的孙立恩点了点头,然后他站起身来说道,“杜医生您这几天忙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