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仅凭这么牵强的推测当然无法说服有关部门同意使用托珠单抗。但孙立恩还是决定,先写一封建议书交上去试试。
如果能有病理检查报告或者尸检报告,或许孙立恩的这个建议就能更有底气一点。但……现在他确实没有这个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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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张智甫教授缓缓的挂掉了电话,然后把脸埋进双手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张智甫教授已经在云鹤市传染病院里坚守了三天。自从回到云鹤之后,他甚至没有踏入过自己家的家门。从下飞机之后,张教授就一直在传染病院和省卫健委来回穿梭着。要支援、要物资、要政策;搞汇报、搞科研、搞交流……这三要三搞几乎成了张智甫教授每天的工作核心。
而这么勤奋的工作,却没有换来什么好结果。到目前为止,整个云鹤市传染病院一共临床治愈了四名患者。
六百八十四张床位,从一月上旬就开始接收病人。结果到现在为止已经快过去一个月了,累计治愈的患者只有四人。张教授感觉身上全是重担,这股压力几乎压的他快喘不过气来。
如果说日常工作主要带来的是压力,那刚刚的电话给张智甫带来的就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在云鹤市中心医院内分泌科担任主任,同时还在云鹤大学同德医学院任教授的张夫人,今天确诊感染了新型冠状病毒。
刚刚给张智甫打电话的,是他妻子的同事。因为和张夫人有密切接触,现在整个中心医院内分泌科的十八名医生全部都要求居家隔离。
“她现在病情还算比较稳定,血氧饱和度之类都还可以。”同事传来的唯一的“好消息”是张夫人目前病情还算轻症,“虽然有肺部影像变化,但是除了发热以外,她还没有什么其他变化。”
张智甫的儿子目前人在沪市工作,临近年关正是放假该回家的时候。但云鹤疫情一起,张智甫和妻子就轮流给儿子打了电话,三令五申让他就地过年,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