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病程进展虽然不同,但周雨泽的奶奶和外公外婆症状都比较明显,孙立恩隐约觉得,患者体内的免疫水平,可能是个非常重要的区别点。
但他需要更多证据来证明这一点。至少不能对周雨泽的父母和他使用激素。
“根据sars的经验,冠状病毒的刺突蛋白会结合ace2受体。”孙立恩说道,“我建议对他们先进行对症治疗,然后使用ace2受体拮抗剂,阻止病毒进一步感染。”
“不行。”黄文慧主任马上拒绝了这个请求,“新型冠状病毒的刺突蛋白和ace2受体的结合力没有测定,你根本不能保证受体拮抗剂能够竞争的过刺突蛋白。这个想法很好,但是必须经过足够的实验才能用在人身上。”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样,严密监控患者病情进展,每隔八个小时做一次ct。并且24小时监控血氧饱和度——如果有波动,那就马上干预。”
孙立恩点了点头,这个建议他觉得没什么问题。
黄文慧主任是经历过sars的人,她虽然那个时候还很年轻,但毕竟是在第一线正面和sars一决高下的人。她对于冠状病毒的警惕性非常高,但这并不意味着她的反应和举动就是最合适的。
对这种疾病的过度重视,可能反而让她的举措有些……过分反应。
整个治疗组,包括会诊的呼吸科以及重症医学科医生都同意了这个方案策略。随后,宋文对这次的“远程”会诊进行了总结发言。
“不惜一切代价,尽全力救治。”宋院长认真道,“费用之类的问题,我们可以以后再说。甚至可以考虑全免——重点是,你们要总结出一套经验,一套方法,一套能够由其他医生护士们使用的方案出来。”她郑重道,“这套方案,是能救命的!一定要高度重视,全力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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