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那个主播一起联播过,然后就被当成了‘横刀夺爱’的那个隔壁老王。他来我直播间搞事情好几次了,之前甚至还上门去找过那个女主播……总之就是无法无天。”
孙立恩眨了眨眼睛,然后感慨道,“你的中文水平真是越来越好了。”
“重点不是我的中文水平好,而是这样的精神病患者明显缺乏照顾和管控。”布鲁恩拿起手机开始拨号,他一边用粗壮的手指戳着手机屏幕,一边嘟囔道,“虽然美国那种搞法也脑子有坑,但至少比这么放任自由的强。”
“那你打算怎么报复?这种事情就算报警,警察也没法管吧?”孙立恩看完了面前的用药方案,然后给那个小姑娘加了一点口服抗生素——她的白细胞水平有点高,孙立恩有些担心这会不会是有感染发生,“给当地的精神卫生中心打电话?”
“给他父母打电话。”布鲁恩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的直播间一天能有几千块收入,停播七天那就是好几万没有了——他们如果不加强对这个‘小朋友’的监管,那我就得向他们索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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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是除夕。”下班之后,孙立恩专门去手术室门口蹲守了半个小时,然后才抓到了自家的女朋友,“你这边上班怎么安排的?啥时候能走呀?”
“我明天下午开始就放假了。”胡佳这段时间为了调整排班也非常努力。她朝着孙立恩露出了一个有些疲劳的笑容,“咱们明天下午回去?”
“你要不要先休息一晚?”对自家女朋友的遭遇,孙立恩深表同情但又无能为力。他不是没琢磨过把胡佳搞到综合诊断中心里当护士,但这既不符合相关各项规章制度,又不可能得到胡佳的同意。所以到头来,除了表示同情之外,他基本上啥都干不了。
胡佳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不用了。反正车上也能睡,咱们早一天走,路上还能避避高峰期——对了,今年布鲁恩和帕斯卡尔一家会去你们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