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非常低。”瑞秋看上去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不过她还是继续说道,“再考虑到她最早出现的症状就是视力下降,如果要做第三次取样,我建议从一侧的视神经上取样本进行活检。”
如果只从视神经上进行取样活检,那么的确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控制活检所带来的损伤。但……这样做的代价也显而易见——唐敏接受活检的那一侧视力将受到不可修复的损伤。
视神经的粗细程度会随着患儿的生长而逐渐变粗。而唐敏的视神经更是因为这种不致命疾病的影响而变得比成年人的视神经更粗一些。但……它的尺寸仍然不过五毫米左右。如果在这个区域进行活检,那么必然会截断一侧视神经。而神经的损伤将是无法扭转的永久性伤害。
瑞秋的提议很有价值,但也同样令人难以接受。孙立恩甚至分不出来自己究竟是应该接受这个提议,然后直接去转达给唐敏的父母,还是继续寻求其他专家的意见。事实上,孙立恩自己都觉得,这大概是造成伤害最小,而且也最容易操作的方案。但他还是从心底希望能够有其他的选项。
孙立恩沉默了一会后说道,“我……我再问问看其他医生吧,活检视神经……虽然其他创伤相对可控,但是代价也有些太高昂了。至少先请眼科和神经内科的医生们判断一下,她的视力还有没有恢复的可能性。”
瑞秋显得有些不太开心,她看着孙立恩说道,“你要是觉得我和有容的意见不可靠,那你可以直说嘛……”
而徐有容则打断了自己妻子的抱怨,她对瑞秋认真解释道,“孙医生不是不相信我们,他只是希望那个孩子还能有其他的,伤害更小的检测方式。”徐有容在这个问题上倒是和孙立恩站在了一起,“我之前就说过,视神经活检的损伤在国内不太容易被接受,结果你还不信。”
“连命都没有了,还要在意视觉损伤?”瑞秋依旧不太能理解这个思路,但她却接受了徐有容的意见,“好吧,你说的对。”
瑞秋毕竟是个土生土长的美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