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特定检测片段增殖三十轮,也就是增加复制十亿倍后,才能通过机器检测出来。而整个扩增过程中,除了需要长时间等待以外,更重要的则是找到正确的,能够扩增指定基因结构的引物。
pcr检测prnp基因编码是一项相对比较成熟的技术,但现实难度依旧存在。最直接的难度就在于引物设计上。
扩增prnp基因编码的全套流程中,最重要的引物没有现成的。至少四院乃至宁远甚至整个宋安省都没有。如果要做这种检查,那只能把样本送到首都或者沪市的相关公司去,全权委托人家进行检测。这么一去一回,按照曹志全的症状进展速度,恐怕他已经死在结果的前头了。
“目前……我们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不过根据专科医生的建议,我们还可以试一试激素冲击治疗。”想来想去,孙立恩决定还是为曹志全的性命再努力一次。“如果激素冲击治疗有效,那他得的可能是一种症状表现类似,但还有救的病……”
医生很少和患者家属说这种话。“试一试”这个词本身就意味着不确定性。而患者家属厌恶不确定性。但是在目前的情况下,除了在这种不确定上搏一搏以外,孙立恩已经拿不出更多的办法了。
绝大多数cjd患者在陷入无动性缄默后不久会死于褥疮或者肺部感染。别说治愈这种疾病了,现代医学甚至没有任何有效疗法能够改善他们的生活质量。勤翻身和雾化吸入加震动背心也许能够在一定程度张预防褥疮和肺部感染,但仍然无法从本质上改善患者的情况。
在人类登上月球的五十多年后,世界上仍然存在大量医生们无法处理的疾病。哪怕卫星能够在太空里定位到地球上几乎所有用户的位置,但在面对很多疾病的时候,我们甚至连一条可能解决问题的路都看不见。
孙立恩觉得很沮丧。
医生的沮丧其实是个很常见的事情。从工作不顺利到患者不配合,家属不理解,能够让一个每天工作到快过劳死的医生沮丧的方法有很多种。多亏了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