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叫“亲爱的”的黑人老太太……就这么……死了?
曾经是办公室的废墟里冒着一股刺鼻的恶臭,孙立恩在这里转了好几圈。状态栏依旧什么都没有提示,他只能在废墟里艰难的探索着。
熏黑了的文件,变成了碎片后还能艰难认出上面图案的马克杯,和徐有容同款的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蓝色围巾……孙立恩眨了眨眼睛,才意识到伊维拉女士大概和徐有容是校友关系。
胡春波叫了几次孙立恩,但他却始终是一副没听见的表情。心里觉着有些不对劲的胡春波连忙向刘堂春报告了这个情况。
“随他去吧。”刘堂春远远的看了一眼孙立恩在废墟里徘徊的样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小子的心里承受能力是可以的,他大概是因为以前没有接触过这么突然的事情,所以不太能接受。等他反应过来了就好。”
有了刘堂春的许可,其他人当然也不会再说些什么。胡佳走到了孙立恩身旁大概五六米的地方,两只手紧紧攥住了自己的衣角。她想说些什么,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孙立恩在废墟里徘徊了一阵,忽然停下了脚步,然后小心翼翼的蹲了下来。半晌后,他用双手捧着一截东西站了起来。动作小心翼翼,表情悲伤无语。
在即将落下的夕阳余晖中,胡佳看到了孙立恩手中的东西。那是一块手掌,上面还连接着一根无名指。手指上,有一枚朴素的银白色戒指——正是伊维拉女士平时戴着的那枚。
孙立恩捧着这一节断掌走到了收治伤员的地方。那些受伤较轻的大兵,以及没受伤的美国医生们一脸悲伤的看着那节断掌,沉默不语。
在军方驻守的营地里有女性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尤其是伊维拉女士这种有些上了年纪的女性。营地里的年轻小伙子们对她当然不会有什么绮念,而伊维拉女士也用自己特有的母亲般的魅力关怀着所有人。她就像是自己家的妈妈一样,会一边抱怨着孩子最近不爱吃饭,一边帮这些第一次远离故土的年轻士兵们整理着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