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在和今天预计到达的营地通话后,刘堂春决定取消今天的行程。没有到达美国营地的医生们继续在村庄里修整——正好还能帮当地居民看看病。而到了美国营地的医生们就再坚持一晚上看看情况。要是过了今晚,没有人死亡或者说死亡的人不算太多,那就算是治疗方案有效。剩下的工作可以继续交给营地里的美国医生。
要是患者都死了……那至少医疗队也没有继续停留的理由了不是?
“唯一可惜的就是咱们不能在这里待太久。”胡春波医生在座位上扒拉着营地提供的美军自热食品。这种食品味道其实比较一般,但最大的好处是能吃上一口热的。为了保证安全,营地里的食堂已经接近三天没有运行过了。“要是让我在这里待上半个月,绝对搞一篇sci出来,说不定还能发到二区呢。”
“那你还是别想了。”刘堂春也在吃自热干粮,不过老刘同志有些吃不惯自己手里的这份菜单,他一边吃一边抱怨着,“美国人真是没见过世面。饺子里怎么能包奶酪呢!”扔下手里的自热食品后,刘堂春毫不在意形象的在一旁的墙壁上蹭了蹭手,“要发文章,你还是得来我们四院。你看小孙,刚规培了一年,新英格兰都发了一篇了。”
孙立恩和徐有容合作的casereport已经在新英格兰上进行了预先的网络发表。程雯的病情引起了不少业内专家的兴趣。虽然文章上留的联系方式是徐有容的邮箱,但是孙立恩这些天也接到了不少跨洋追来的电话。给孙立恩打电话的人来头一个比一个大,从知名医学院的教授到业内大牛。大家最关心的只有一个问题,“那个小姑娘能不能来我们这里做一个免疫检查?”
和柳平川的估计一样,普通的医生大概只会觉得这个病例看起来很有些吓人。但上升到行业内专家这个层次,大家首先关心的都是“为什么”。为什么别人的脑包虫都是吹气一样扩张,但陈雯的病例却表现成了颅内的二十七个小白点。如果能够找到导致陈雯病例和其他病例区别的原因,那么医生们很可能就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