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输注着乳酸林格液。速度比胡佳略低,一瓶四百毫升的乳酸林格液过了两分钟还没下去一半。
老巫师伤的确实很重,但他的生命力也和非洲稀树草原上的茅草相仿,低血容量刚刚被纠正,他的心率就开始稳步下降,并且血压也很快恢复到了大型手术可以接受的范围。
“这人运气不错。”陈天养又看了一眼检测仪,在确定了患者的血压稳步上升后点了点头,“他的腹腔主要出血点就脾脏而已,控制住了出血,其他地方都没问题。”
“长时间的出血可能会有dic的危险,你还是动作快一点。”陈天养刚刚放松了一点,在远处充当输血医师,指导胡佳和她的徒弟加压输液的刘堂春就催了起来,“赶紧把脾脏上的问题处理好,阻断时间过长当心脾坏死。”
“不是我老陈吹牛逼,做脾脏上的手术,我可是一等一的快手。”陈天养一边和刘堂春斗着嘴,一边还在嫌弃孙立恩拉钩技术不行,“你这牵开的角度太小了,使点劲啊,早上没吃饭?”
“吃了。”孙立恩一边点着头,一边手上又用了些力气,努力把牵引钩拉的更开了一些,“我怕拉的太狠,患者切口被撕开……”
刘堂春转变枪口,开始对着自己的亲传弟子冷嘲热讽了起来,“你当你是骨科的木匠,能手撕活人?你就放心的拉钩子,反正疼也疼不到你身上。”说完话,刘堂春还朝着自己身旁的徒弟认真道,“听见了没有?别学你孙师兄——胆子太小,干不了急诊。”
刘堂春在和自己的徒弟说话,而他的这个波利坦维亚徒弟名字比较特殊——他叫“科诺”,翻译成中文就是“上校”的意思。
波利坦维亚位于坦桑尼亚和莫桑比克之间,民间风俗也和两地颇有相近之处。当地居民最大的特点就是取名时选词非常“随意”。不光“今天”、“昨天”、“明天”可以作为人名,甚至职务、日用品、乃至打招呼的“哈喽”都可以当成人名。
反正从部队上退役下来的刘堂春总是觉得自己这个小徒